清代后妃杂识第 50 节

④ 中国第历史档案馆藏：《顺治朝文国史档（微胶卷）》，第2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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⑤ 可参考齐木德尔吉、巴那：《清朝太祖太宗世祖朝实录蒙古史史料抄——乾隆本康熙本比较》。

⑥ 綦中明：《语名号研究》，北京：中国社会科学版社，2017年，第 70 页。

⑦ 沈阳宫两陵志编纂委员会：《沈阳昭陵志》，沈阳：辽宁民族版社，2006年，第 40页。谨按：宫即骨灰罐，为清室入关葬习俗的反映。

二、孝庄文皇

[简介]

孝庄仁宣诚宪恭懿至德纯徽翊天启圣文皇，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，贝勒寨桑之女，名本布泰①。万历四十年二月初八生。天命十年二月，嫁与太宗为侧室。天聪三年正月初八，生第四女雍穆固公主。天聪六年备三宫之，已封为西宫福晋。天聪六年二月十二，生第五女淑慧固公主。天聪七年（1633年）十月十六，生第七女端献固公主。崇德元年五月，册封为永福宫西侧福晋，列五宫之。同年七月，改封为永福宫庄妃。崇德三年（1638年）正月三十，生第九子福临，即世祖章皇帝。顺治元年九月，至燕京。顺治七年，尊为皇太。顺治八年二月，恭徽号曰昭圣慈寿皇太。同年八月，因娶元，加恭简两字。顺治十年六月，因娶新，加安懿两字。顺治十三年十二月，因册封皇贵妃，加章庆两字。康熙元年十月，尊为太皇太，加敦惠两字。康熙四年九月，因娶皇，加温庄两字。康熙六年十月，因圣祖政，加康和两字。康熙十五年正月，因册封太子，加仁宣两字。康熙二十年十二月，因三藩平定，加弘靖两字。累计徽号曰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温庄康和仁宣弘靖太皇太。康熙二十六年（1687年）十月，病加剧，圣祖在慈宁宫侍疾，尝汤药，昼夜离左右。同年十月，圣祖特谕，除十恶、贪官、光棍之外，其余监侯罪之犯概行减等，以为太皇太延寿。十二月初，圣祖率诸王臣步诣天坛致祭，以为太皇太延寿。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子时崩，年七十五岁。圣祖，破例为之割辫。康熙二十七年（1688 年）十月，恭尊谥曰孝庄仁宣诚宪恭懿翊天启圣文皇，升太庙、奉先殿。雍正元年八月，加至德两字。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十，奉安昭西陵。乾隆元年三月，加纯徽两字。

[概述]

孝庄文皇蒙古科尔沁部，是孝端文皇的侄女，其为科尔沁左翼之贝勒寨桑。其家世可以参考孝端文皇条。孝庄文皇的本名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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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谨按，本布泰，文写为“bumbutai”，实为蒙古语，意为“瓶子”。

“本布泰”，亦作“布木布泰”，文作“bumbutai”，自《文原档》。① 有四位兄，依次为吴克善、察罕、索诺木、珠习礼，至少有位姐姐，即是与其同列崇德五宫的惠恭和元妃。其四位兄的也被安排与清廷近支皇族联姻，吴克善之子弼尔塔哈娶太宗第四女雍穆固公主；吴克善诸女中，位即世祖的原皇（废皇静妃），位嫁给和硕英王阿济格之子。察罕之子绰尔济娶和硕饶余王阿巴泰之女，所生的五个女均嫁与清廷，其中最知名者即是世祖的继孝惠章皇。索诺木之子齐塔特娶太宗第三女端靖固公主，索诺木之女则分别嫁给和硕睿忠王多尔衮与和硕豫通王多铎。至于珠习礼，其女嫁给世祖为悼妃，女嫁给世祖的和硕承泽裕王硕塞，还有女嫁给世祖的和硕襄昭王博穆博果尔。②

天命十年二月，孝庄文皇由其兄吴克善清廷嫁与太宗为侧室。当时太宗的嫡室是谁尚明确，有可能已经是孝庄文皇的姑孝端文皇。而自天命十年太宗继承位之，到天聪六年备三宫之，其宫中已经有“中宫”和“西宫”两位福晋，其中“中宫”即孝端文皇，“西宫”则是孝庄文皇，被称为“西宫福晋”。

崇德元年，五宫建立，孝庄文皇先是在五月被封于次西宫永福宫，文作“hituringga boo”③，直译为“有福宫”，封为“wargi ashan i fujin”④，直译为“西侧福晋”。至七月，又获得中原宫式的封号，被封为“庄妃”，文作“jingji fujin”⑤，直译为“庄重福晋”。太宗崩逝之，孝庄文皇所生的第九子福临作为五宫所年纪最之子被立为皇帝，并且入主中原。

在顺治朝之中，无论是作为皇帝的生，还是作为先帝五宫之，孝庄文皇对政治均有相当的影响。特别是在顺治六年孝端文皇崩逝之，孝庄文皇的意见愈发重。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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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《文原档》，第10册，第323页。

② 此段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谱系，整理自《钦定外藩蒙回部王公表传》《清朝蒙联姻研究》《蒙古世系》。

③ 中国第历史档案馆编：《阁藏本文老档》，第20册，第705页。

④ 中国第历史档案馆编：《阁藏本文老档》，第18册，第1017页。

⑤ 中国第历史档案馆编：《阁藏本文老档》，第18册，第1063—1065页。

⑥ 谨按，关于民间“太嫁”之说，此行度讨论。可参见孟森：《清初三疑案考实》，桂林：广西师范学版社，2010年。以及诸多相关著作。

如文所述，清代入关之时，宫封号尊号系统尚未正式确立，在使用颇为混。据目史料所见，清廷第次使用“皇太”这尊号疑似是在顺治八年五月，《国史院档》中有“皇太尊号行礼”条，文作“ūwang taihco de wesihun gebu tukiychc doro，”①由此可知，孝庄文皇是在孝端文皇崩逝之才获得尊封，应该是清代第位正式的“皇太”。

对于其孙圣祖，孝庄文皇十分用心地行培养。从国家政务到个修养，甚至戒烟少饮等私习惯，“早失怙恃”的圣祖都受到孝庄文皇相当刻的影响。这种背景之，孝庄文皇与圣祖形成了非同般的祖孙谊。目已知的康熙朝奏折，有相当部分的容是圣祖在外征战或巡视时，写与宫中的孝庄文皇问安、闲谈。每到个地方，圣祖常会向孝庄文皇汇报当地风土，并将些当地美食寄回宫中。

正是因为孝庄文皇和圣祖的关系是如此密，所以在康熙二十六年十月孝庄文皇病重之，圣祖“在慈宁宫侍疾，尝汤药，昼夜离左右。传谕阁：非事，勿得奏闻”，②入“非常状”，并且在之给刑犯减等发落，“惟思好生以迓天庥，宽以延遐寿”。③ 更是在十二月初，率领诸王臣步行到天坛致祭，以祈祷病愈。其写的祝文中说：“忆自病龄，早失怙恃，趋承祖膝三十余年，鞠养诲，以至有成。设无祖太皇太，断能致有今成立。罔极之恩，毕生难报。呼吁皇穹，伏恳惘念笃诚，立垂照鉴，俾沉疴迅起，遐算延。若数或穷，愿减臣玄烨龄，冀增太皇太数年之寿。”④但最终孝庄文皇还是在十二月二十五子时崩逝。圣祖对待其丧仪亦倾心，如礼部题奏称：“本朝丧，例割瓣。又奉皇太传谕：‘太皇太豫时，曾向予云：‘病若起，皇帝断勿割辫。’应谨遵行。”⑤圣祖则坚持割辫，“在行太皇太梓宫昼夜号止，浆入，天颜瘠，以致昏迷”。⑥ 显示祖孙间厚的。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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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中国第历史档案馆藏：《顺治朝文国史档（微胶卷）》，第3盘。

②《圣祖仁皇帝实录》卷131，康熙二十六年十月丙申条，《清实录》，第5册，第418页。

③《圣祖仁皇帝实录》卷131，康熙二十六年十月甲辰条，《清实录》，第5册，第419页。

④《圣祖仁皇帝实录》卷132，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乙巳条，《清实录》，第5册，第421页。

⑤ 《圣祖仁皇帝实录》卷132，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己已条，《清实录》，第5册，第424、425页。

⑥《圣祖仁皇帝实录》卷132，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辛未条，《清实录》，第5册，第428页。

⑦ 谨按，对于孝庄文皇与圣祖康熙帝的关系，辈学者已有专文研究，可参见杨珍：《康熙皇帝家》，北京：学苑版社，2009年。

孝庄文皇得谥曰“庄”，文作“ambalinggū”①，意为“庄重”“雄伟”。其汉文封号与谥号虽然均为“庄”，但是封号的文“jingji”之意偏向于“稳重”“富泰”，而谥号的文“ambalinggū”之意偏向于“方”“魁梧”。从文用词的同，可以看在太宗和圣祖的同视角之，孝庄文皇的形象和评价亦有所同。

三、惠恭和元妃

[简介]

太宗惠恭和元妃，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，贝勒寨桑之女，名海兰珠②。万历三十七年生。天聪八年十月，嫁与太宗为侧室。崇德元年五月，册封为关雎宫东福晋，列五宫之。同年七月，改封为关雎宫宸妃。崇德二年（1637年）七月初八，生第八子。崇德六年九月十八薨，年三十三岁。同年十月二十七，谥曰惠恭和元妃。崇德八年二月初十，奉安盛京园寝。康熙二年（1663年），移奉盛京昭陵贵妃园寝。

[概述]

太宗惠恭和元妃蒙古科尔沁部，是孝端文皇的侄女，孝庄文皇的姐姐。其家世可以参考孝端文皇、孝庄文皇条。惠恭和元妃的本名为“海兰珠”，文作“hairanju”，自《文原档》。③ 语中“hairanju”为“hairambi”词的名词化形式，意为“惜的”“怜的”。有学者认为此名是惠恭和元妃嫁与太宗之被太宗所赐之名，而并非其本名。④

天聪八年十月，惠恭和元妃由其兄吴克善清廷与太宗为侧室。由于此时惠恭和元妃已经二十六岁，且当时蒙女般以二十岁之嫁为常，故而有学者认为惠恭和元妃属于再醮。⑤这种说法只是种推论，并无确切史料指惠恭和元妃原嫁何或确系再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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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綦中明：《语名号研究》，第70页。

② 谨按，海兰珠，文写为“hairanju”，意为“怜的”。

③《文原档》，第10册，第319页。

④ 谨按，此说为网友“弘照堂-额哲苏”所提。因崇德五宫之名讳中，只有“hairanju”并非是蒙语或蒙语所借藏语，而是语词汇。在入关蒙文化圈，语文化属于劣，蒙语文化属于优，因此当时洲用蒙语起名者比较常见，但是蒙古用语起名者相对罕见。故而有此推论。

⑤ 此说可参见杨珍：《关于清初妃改嫁问题的考察》，《明清论丛》第7辑。

如太宗给惠恭和元妃的祭文所说：“自朕与汝相逢，即将汝格外厚。”①惠恭和元妃嫁入宫廷之，即得到太宗非同般的宠。祟德元年，五宫建立，惠恭和元妃先是在五月被封于东宫关雎宫，文作“hiwaliyasun doronggo boo”②，直译为“和谐有礼宫”，封为“dergi ambu fujin”③，直译为“东福晋”。至七月，又获得中原宫式的封号，被封为“宸妃”，文作“hanciki amba fujin”④，直译为“近福晋”。从汉文讲，“宸妃”封号可以追溯到唐宗立昭仪武氏为宸妃的典故。但是对于清太宗讲，时代更近且更容易被采用的例子应该源自明代宫廷。在明代宫廷制度中，宸妃是诸妃名号之，位次贵妃。从文讲，“宸”的文为“hanciki”，本意为“近的”，结语境可以引申为“王近的”“王近的”，这与汉文封号相比似乎更能现近。

崇德二年七月初八亥时，惠恭和元妃生太宗的第八子，亦是崇德五宫所诞育的第位皇子。太宗对此十分欣喜，在数召集群臣颁诏赦。关于这位皇八子，有学者曾经指太宗视其为继承，立为皇太子，并举两点证据：其，太宗赦时所用诏书中提及“关雎宫宸妃，诞育皇嗣”⑤，“皇嗣”即皇太子；其二，皇八子生，朝鲜曾经“皇太子笺文”⑥，即说明视皇八子为皇太子。⑦而经考证，似乎并非如此。其“皇嗣”词，文作“haha jui”⑧，意为“男孩子”，并无“皇太子”之意。至于所谓“皇太子笺文”，朝鲜早在崇德二年五月曾，其文中称：“皇太子殿誉洽温文，德备孝敬。雷行电扫，克赞远之图。秋杀生，咸怀字小之惠。”⑨这显然是指当时尚未生的皇八子。即如此，皇八子生之太宗行赦，无疑表明太宗对其的喜和重视。而且皇八子作为崇德五宫所，拥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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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顺治本《太宗文皇帝实录》卷58，崇德六年十月己巳条，清文写本，中国第历史档案馆藏。